安达在布达佩斯匈牙利音乐开始学习钢琴,1939年以勃拉姆斯第二钢琴协奏曲首次登台演出,合作的对象是布达佩斯爱乐乐团与指挥孟根堡(Willem Mengelberg)。完成布达佩斯的学业后,安达到柏林工作并在指挥大师富特文格勒的指挥下与柏林爱乐乐团合作演出弗朗克《交响变奏曲》 这是他第一次在柏林公开演出。
安达在1942年逃离德国前往瑞士,1947年展开国际音乐事业(1955年首次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厅演出)。
安达不只是一位长于演奏浪漫派曲目的钢琴名家,他也以弹奏莫扎特钢琴协奏曲(同时担任独奏与指挥)、勃拉姆斯、贝多芬、巴托克钢琴作品闻名。
除了演奏与录音,安达也致力于教学且有不错的成绩(费舍尔在瑞士的大师班课程就是由安达接任)。安达的演奏结合了精湛的技巧与歌唱般的旋律,分句有如人声,富特文格勒称他是“钢琴的游唱诗人”。
晚年的安达,或许极度内省的肖邦十三首圆舞曲录音或许会让你着迷。与罗马尼亚钢琴家李帕第(Dinu Lipatti)的录音相较,安达相当大胆的把速度与节拍拉回到如同脉搏的悸动,曲中带有瞬间追忆以往的忧郁气氛。当然,我们不认为文化的主流趋势与音乐家所选择的诠释风格能够画上等号,虽然两者之间会有一些理所当然的交叉点。但是就不特别塑造钢琴音色、让音乐完全自然流畅地流动的演奏方式,李帕第与安达是非常相近的。
安达为舒曼《大卫同盟》作品6注入了世俗的优雅,堂皇而又难以抑制的活力。在一个安静的乐旬过后一刻,爆发出钢琴直指乐曲深虚与外在的力量,相当今人难忘。
以演奏舒曼来说,安达算是钢琴家中相当大胆的一位。创造力十分丰富,换句话说,他是一位谦逊琴名家,音乐既自然且灿烂。
安达的诠释几乎是无与伦比,他有办法找出不受他人诠释影向的演奏方式,自发性的音色志音乐中“枝节旁末”的部份与舒曼个人想法特色及日常生活相互对话。舒曼的作品如同他的自传,音乐总是与个人的心情感受及当时的处境立场有关。因此。安达找到一个进入舒曼创造力十足世界(以及德国浪漫派的世界)的方法,而且不需要花演奏的曲目(特别是录音)中另外归纳出一套诠释方式,这正是许多天赋远低于安达的钢琴家昂苦恼的。如同你能够深入聆听并经过思考过滤,一再欣赏安达诠释的《克莱斯勒偶记》作品16、《交响练习曲》作品13、《c大调幻想曲》作品17或是先前提到的《大卫同盟》都会觉得这不像是一位“舒曼专家”所演奏的。他宁愿以一位全能音乐家的角度来诠释舒曼。于是在这个宽广的音乐范围里,安达能够非常自由地感受与思考舒曼的音乐。他把音乐当成自己的眼睛与耳朵,音乐在他的演奏下更具一般性,而且似乎已经越过音色呈现美丽与否的讨论范围,单一表现出个人的艺术理念。在艺术诠释最顶峰的时候,安达能够毫无困难的抓住音乐里的简朴与单纯,音乐表情极为高雅但是又不过份柔和,让音乐呈现出让人惊讶的透明感以及他成熟而柔韧的琴艺。
教师的角色,晚年更担任起指挥,然而这让他的健康受损。聆听安达70年代早期的录音,它依然迷人,但是也出现蜡烛燃烧到尽头的惊讶。如果要坦白点出安达最荒唐之处,只要是见多识广的读者都会指出他过于奢侈的生活方式。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