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6日晚,第34届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上,这位从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学成归来的“钢琴家”、曾被欧美古典乐界欢呼为“第二个郎朗”的年轻人,不会上台弹奏钢琴,只可能登台谢幕——作为作曲家。
美国成长12年
这个南京男孩1岁可精准哼唱听过的所有歌曲,2岁可以辨认和弦,5岁开始学钢琴,6岁就获得全省比赛特等奖,8岁开个人独奏音乐会,9岁以第一名成绩考取上音附小。在上音附小弹钢琴才1年,他以10岁之“低龄”考取了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2006年时年仅13岁的他,就在茱莉亚学院百年校庆现场直播音乐会上压轴,与小提琴大师帕尔曼、歌剧巨星芮妮·弗莱明、奥斯卡影帝凯文·克莱恩以及好莱坞音乐作曲名家约翰·威廉姆斯同台。第二年,他就被拥有郎朗和马友友的全球著名经纪公司ICM签约,与之合作的欧美名团包括英国皇家爱乐乐团、美国国家交响乐团、旧金山交响乐团、匈牙利布达佩斯节日乐团……但是就在他功成名就、在美国生活成长了12年之际,“脑海里就是有一个声音,让我投身创作!”
演奏是小跳板
回想起当初内心的呼唤,这位戴着眼镜,穿着接近办公室白领的大男生,略微有些口吃,“当时走到‘郎朗第二’这个位置的时候,就几乎倾家荡产了。”父母完全不能接受他把“唾手可得”的人生华章归零。他在自己即将举行的“青少年主题作品音乐会”上,想把自己的心声《90后驻团作曲家献给父母的“万言书”》印刷在节目册上,其中有一句“旁人羡慕嫉妒恨的演奏舞台,只是他内心世界千分之一都占不到的小跳板……演奏欲望已尽,创作欲望烧得通红。”他觉得,真相是自己演奏的最终目的,是把自己引向作曲家或者指挥家的“预演”,当时年幼“思想上不成熟,没办法用作品说话,所以最现实、最方便、最快获得关注的展现方式就是技艺精湛地演奏乐器,但没有办法向任何人表达自己的思想。”
作曲盈利路窄
最实际的问题就是,演奏家很容易名利双收,一般作曲家除了跟着乐团“混”或者回高校执教之外,并无清晰的“盈利”道路。而对于出生在南京普通家庭的龚天鹏而言,到上海求学,就是靠家里卖了南京的房子;到美国求学,就是靠家里卖了上海的房子。就连他在茱莉亚学院的恩师钢琴系主任卡普林斯基教授也表示,“钢琴系的赞助多,可以给你全额奖学金,作曲系的赞助少,没办法给你奖学金。”但是,他们依然允诺购买龚天鹏作曲的出版物,以这种方式资助他在作曲系的求学……他不讳言,“当时父亲都要崩溃了。”
倾述青春感受
这些人生原地大转弯的跌宕经历和起伏心绪,都被融入了即将上演的这台作曲作品专场,主标题为“麦田里的守望者”。龚天鹏认为,这是一部高中生都知道的、展现青少年叛逆的小说,特别能代表自己青春期感受。音乐会上半场表现的是他对这部小说的阐释,下半场则是他的“读后感”,从这部小说衍生出来的感想。
音符如何表现纠结的情感对撞?原址在装修的爱乐乐团,不得不蜗居在一个招待所的大厅里,排练这些曲目。作曲家龚天鹏坐在房门口的钢琴旁,一边听着乐团演奏,一边在谱子上改改画画。音乐响起,他闭目、蹙眉,右手不停地打着节奏,略微随着节奏摇晃身子。熟悉他的乐团成员亲切称呼他为“鹏鹏”,“音乐一响起来,鹏鹏就会成为一个‘小疯子’。”
事实上,他是个相当自律的年轻人。在忙于描绘内心澎湃的情感时,他也喜欢电子游戏:“但是我不打游戏,我只看别人打,要防止自己沉迷……”
(新闻来源:新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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