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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钢琴家、作曲家储望华受聘厦大客座教授

 

  昨天,著名钢琴家、作曲家储望华,受聘厦门大学客座教授。他说要“尽自己所能,做一些微薄的工作”。他给厦大“交出的第一份答卷”,便是和一群90后谈西方的钢琴怎么走中国人的道路。

 

  几十年来,他一直想着,怎么创作具中国民族特色的钢琴曲。他写出《解放区的天》、《二泉映月》、《南海小哨兵》,后来,这些成为音乐院校和考级比赛中,常用教材和曲目。

 

  “自己是仰仗了生我养我的华夏土地和多灾多难的民族,才有可能在钢琴上弹出、编出、写出具有民族风格情调的声音。”在给钢琴家鲍蕙荞的信中,他如此说。

 

  因为家庭成分问题,他的音乐之路,坎坷艰难。“挫折越来越多,我也学会用沉默和忍耐来接受命运的不公。既然大环境没法改变,那就做好自己,一旦目标认定,我就努力做到。”

 

  11岁开始,他的目标便是钢琴创作,到73岁,依然没变过。

 

  他直言自己“指上功夫不如从前”,却仍在创作。他在农村风格的钢琴曲《翻身的日子》里,加入摇滚元素,改编成新作。

 

  头发已经变白,他开始自学书法、油画、篆刻、摄影。储望华说,“永远怀一颗热爱艺术、热爱生活的心”。

 

  与琴结缘 11岁考进中央音乐学院

 

  储望华第一次见到钢琴,是在母亲朋友的家里。那是1948年,他7岁。“客厅摆着一架黑色钢琴,我用脚猛踩踏板,一顿乱弹。旁边的小朋友告诉我,这是钢琴,不是风琴。”储望华说,虽然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但在那个年代,钢琴还是很少见的。

 

  储望华爱唱歌,小学时,一次合唱比赛,老师让他当指挥。“我完全不懂指挥,不懂节奏,想象着眼前有个国徽,不停画国徽。后来,评委老师说,那孩子,指挥就是在画圈。”“我从小喜欢音乐,但家中全无音乐环境。”储望华称自己不是被熏陶出来的。

 

  一个偶然机会,父亲在报上看到一块小广告,中央音乐学院少年班招生。父亲说,不是爱唱歌么,你去试试呗。“我不懂打拍、不懂音高,什么都不懂,结果,凭着两首歌中榜了。”一首《歌唱祖国》,一首《贪污分子你睁开眼》,“贪污分子,你睁开眼,一条光明,一条黑暗,看你走哪一条。”就这样,11岁的储望华把自己唱进了音乐之路。当时,全国1000个考生只录取了30个。

 

  遭遇挫折 考上作曲系,却不能被录取

 

  初进中央音乐学院,先学钢琴,储望华未被看好。“12岁时,我身高才1米38,个子又矮手又小,别人说,钢琴、小提琴,你琴键都够不齐。”

 

  储望华却“人小心大”,不理会,学自己的。不仅学钢琴,他还爱创作,很快便显现他的作曲天赋。

 

  13岁时他改编了一首二胡独奏曲,取名《欢中愁》。老师说,你小小年纪有什么可愁的,思想不健康。

 

  第二年,他又创作一首“不愁”的二胡独奏曲《村歌》。这首曲子,参加了那年的全国音乐周公演,《人民日报》在报道中称他为“戴红领巾的作曲者”。

 

  储望华太爱创作,读了6年少年班后,他考上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太高兴了,那天晚上,他和同学在教室跳了一通宵的舞。

 

  没想到第二天,正副校长就找他谈话。因为父亲的成分问题,校长说作曲系不能录取他。“我看到校长爱莫能助的眼神,17岁的我,犹如晴天霹雳。校长也有些于心不忍,跟我说,如果还想读中央音乐学院,就只能转去钢琴系。不到10秒我就做出决定,我说好。”

 

  一曲成名 完全自学,和殷承宗等写出《黄河

 

  即便如此,也没有改变储望华爱创作的心。

 

  “在作曲的路子上,没有任何老师、任何专家,给过我任何指导,哪怕几句话都没有。我到处听演奏,琢磨谱子,完全自学。”储望华说。

 

  1961年,还未毕业,他的两首钢琴独奏《江南情景组曲》及《变奏曲》,选入《全国高等院校优秀教材》,被广泛使用并出版。

 

  毕业后,他留校了。为指挥系弹过钢琴,和郑小瑛同台演出,闲暇,他就创作。

 

  钢琴是从西方来的,如何写出中国民族风的钢琴曲?储望华和殷承宗常在一起讨论。两人搭档的《农村新歌》,给周总理作演出,周恩来听完连连鼓掌,“第一次听钢琴这么受教育”。

 

  1968年,储望华和殷承宗等人合作,改编冼星海的《黄河大合唱》。作为主要执笔者之一,储望华回忆道:“协奏曲的创作很艰辛,仅仅作曲的草稿纸就倒了几十筐。”这部钢琴协奏曲《黄河》,是产生于特殊年月的御用音乐作品,却在世界舞台上久演不衰,成为经典。

 

  一发不可收拾,储望华开始改编及创作了大量钢琴作品,《解放区的天》、《二泉映月》、《南海小哨兵》、《前奏曲》等,这些后来在音乐院校及业余考级或比赛中,被作为常用教材和曲目。

 

  出国留学 鼎鼎有名音乐家在国外小餐馆弹琴

 

  储望华的人生,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光鲜辉煌。17岁开始,他便一直处在“父亲问题”的阴霾下,几十年,步步艰难。

 

  有一段恋爱,因为家庭成分问题,吹了。学校里,关于他的大字报,铺天盖地,说他是颗“定时炸弹”。中央乐团曾三次借调,让他参与《黄河》、《十面埋伏》、《战台风》的创作,做完贡献后,他就被“刷”回学校。有人戏称他为“板刷”。那些改编后的作品里,也没有他的名字。

 

  “这样的挫折经历得越来越多,我也渐渐学会用沉默和忍耐来接受命运的不公。”储望华说,“既然大环境没法改变,只能做好自己,一旦目标认定了,我就去努力做到。”

 

  1982年,已过不惑之年的储望华,出国留学。“完全不懂英文。”申请到澳大利亚签证后,他从英文字母开始学起,“学了3个月,L、R、I的发音还是分不清”。

 

  全英文授课,储望华听不懂,他就拎个录音机去,回来反复听。“看一页英文教材,我要很久,一行都是不认识的单词,然后翻字典一个个标出来。”

 

  在澳洲留学时,他勤工俭学,给别人弹伴奏,干过粉刷、油漆、除草、电影院领位,有时还在餐馆弹琴。

 

  曾有旧识看见,大吃一惊,在国内鼎鼎有名的音乐家,竟然在小餐馆弹琴。储望华却觉得没什么,“一个人总要能上能下,有些人听我弹完后,走过来对我说,你是用心灵在弹琴”。只是这句话,就让储望华觉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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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来源:环球钢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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