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美国黑人生活的三幕歌剧《波吉与贝丝》Porgy and Bess 是格什温的最后一部大型作品，又名为“乞丐与荡妇”，作于1935年，由海沃德（DuBose Heyward）编剧，1935年9月30日在波斯顿首次公演，同年10月10日，于纽约的阿路维因剧院正式隆重的初演。这部黑人爵士歌剧已成为爵士乐史上最经典的“变体”，因为它是第一部黑人的歌剧，也是爵士乐首度以歌剧的形式在剧院中演出，这使它赢得了“黑人音乐的林肯”之美誉。与其说是歌剧，不如说它是音乐剧较为适当。在当时，格什温想用美国人固有的音乐语言、独特的音乐性表现在音乐里，它优美的黑人民谣、蓝调、爵士乐，使它成为当代音乐剧的不朽佳作，但剧中壮丽的乐队及合唱队、代替对白的宣叙调，又使它象一部歌剧。而且确实它也常被称为美国第一部正宗的歌剧。所以这部既有新风格又有浓厚美国民族性的作品就成为了美国歌剧的代表作，也创始了世界歌剧乐坛的“轻歌剧”。 这部歌剧描述一对黑人青年男女波吉与贝丝的爱情故事，以及追求自由解放的经历。格什温以爵士和蓝调音乐的风格谱入传统的舞台剧中，在整出剧中让我们看到二十年代美国南方黑人在贫困和现实的压迫下，如何寻找他们生命中的彩虹和希望。这出剧中多首主题曲，如《我爱你波吉》I Love You Porgy 、《夏日时光》Summertime 、《我一无所有》I Got Plenty O Nuttin 等曲后来都一再为爵士乐手所翻唱或诠释。 剧中人： 波吉 跛脚乞丐 低男中音 贝丝 波吉的情妇 女高音 斯波廷•赖夫 卖麻醉品商人 男高音 罗宾逊 男中音 塞雷纳 罗宾斯之妻 女高音 克拉拉 女高音 杰克 克拉拉之夫 男中音 克劳朗 船货装卸人 男低音 玛利 女低音 黑人律师、白人律师、众黑人等 剧情： 1920年左右， 故事发生在美国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市黑人区的一条鲇鱼街。 第一幕 第一景：鲇鱼街的一个黑人鲇鱼街大杂院 夏天的夜晚，黑人们用跳舞和掷骰子赌博打发时间。跳舞的黑人们合唱着灵歌。黑人老大杰克的妻子克拉拉一面欣赏掷骰子游戏，一面抱着小孩哼唱着催眠曲“夏日时光”Summertime 。跛脚的乞丐波吉也加入了赌博。当大家说到流氓克劳朗的情妇贝丝时，都说她是一个荡妇，只有波吉袒护她。克劳朗和贝丝也加入赌博。克劳朗抽了大麻醉醺醺的，因为罗宾逊赢了赌局而杀了他，警察赶来，贝丝克劳朗赶快分路而逃跑。当每个人家都门户紧闭，没有人想隐藏贝丝时，波吉却勇敢地接纳了她，把她藏进自己家里，热情而慷慨的照顾她。 第二景：夜晚，罗宾逊的遗孀塞雷纳的房间里 塞雷纳的房间里中央床上放着罗宾逊的尸体，一只大盘放在他胸上，众多的黑人混声五部合唱着悲恸的黑人灵歌，哀悼罗宾逊之死。波吉带头给罗宾逊募捐。大家也纷纷为罗宾逊的葬礼捐钱。塞雷纳为丈夫之死悲恸得快发疯了，唱着：“我的男人离我而去”My Mans Gone Now 贝丝也进来，黑人灵歌突然停止，警察也跟随进来，查询凶手，当打听到凶手是克劳朗时，带走了彼得作为目击证人。并对塞雷纳说：“明天一定要把罗宾逊埋葬，否则就要把尸体送进医学院”！刑警走后，塞雷纳唱起哀歌，殡仪馆的人来，见只募捐到15美金，塞雷纳苦苦哀求，才拉走了遗体。众人这才放心，在灵歌声中落幕。 第二幕 第一景：黑人鲇鱼街大杂院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早上，鲇鱼街大杂院的老大杰克正准备去打渔，渔夫们在补修渔网，边作边唱着那悠扬动人的歌曲。玛利提醒大家今天要去基蒂瓦岛上野餐，杰克的妻子却为台风即将到来而担心。波吉上场唱着那优美柔和的五弦琴之歌“我一无所有”I Got Plenty O Nuttin，这时黑人冒牌律师上场，告诉波吉要娶贝丝为妻，必须有贝丝的离婚证书，这里波吉、贝丝和黑人律师有幽默的问答。此事正巧被白人律师吉迪尔（此剧中唯一的白人）所见，再三阻止。这时大院子忽然飞起秃鹰，波吉见到秃鹰就和众人惊慌地说：“秃鹰一展开了翅膀，福气的神必定全死”。他恳求灾祸远去又唱起了“飞走吧，秃鹰”Buzzard keep On Flyin' Over 。卖麻醉药品的斯波廷•赖夫，迷恋贝丝的美色。他乘机引诱贝丝“离开这乡下，一起去过高贵生活”，被贝丝加以讽刺后，不甘心又以大麻来引诱，波吉出现，反扭了他的手臂，强令他即刻离去。于是波吉和贝丝就唱出爱的二重唱“贝丝，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Bess, You is My Woman Now ，众人为波吉有了贝丝后的幸福心情表示高兴。当晚是黑人们预定去野游远足日，众人都为准备野宴而忙。玛丽亚硬是拉走了打算陪波吉的贝丝，贝丝免强地参加，波吉孤独一人留在大杂院里，却感到安祥、幸福。 第二景：基蒂瓦岛上 同日的基蒂瓦岛上，去野游的黑人们，疯狂地跳着俗气的舞。斯波廷•赖夫幽默唱着“未必如此”It Aint Necessarily So ：“圣经中所写的事未必是那样，大卫虽小却击倒巨人哥利亚，约翰曾活在鲸鱼的肚子里，未必如此。他们对小孩说，魔鬼是坏人，未必如此。”这是他对白人强制给他们的道德观念进行挑战，也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咏叹调。大家野餐完正准备回去，最后准备上船的贝丝遇到了克劳朗。（克劳朗为逃避杀死罗宾逊之罪，也在岛上藏身）克劳朗抓住贝丝，强令贝丝留在岛上，贝丝反抗着说明自己身心已属波吉，克劳朗不听，硬把她拖进树丛后面。就在贝丝反抗的时候，众人停舞就登上小机帆船归去。 第三景：黑人鲇鱼街大杂院 贝丝被克劳朗带走两天后回来就病倒了，此时贝丝正在发烧，而且神志不清。波吉、塞雷纳和彼得求主赐她康复。贝丝醒来后要求波吉：“你不要让他把我带走”，波吉向贝丝保证，两人又表爱的盟誓。在波吉细心地照顾下贝丝很快恢复了健康。忽然，钟声猛敲，台风大作，预示暴风雨将要来临，住在大杂院里的妇人们，个个都非常担心她们在海上捕鱼的丈夫，克拉拉听说丈夫杰克遭遇危险，而现在大杂院里的人没有一位能够去援救杰克，她感到特别难过。次日黎明，黑人们聚集在塞雷纳房里。面对暴风骤雨，祈求神的保佑。克劳朗突然闯来，要把贝丝拉走，波吉叫着“放开她”，要把贝丝拉回来而被推倒。克劳朗强令大家停止祷告的合唱，自己旁若无人地唱爵士歌曲“红毛女是大自然之子”。克拉拉看到杰克和他的伙伴的船被海上狂风大浪中掀翻，把婴儿交给贝丝，向屋外冲去。克劳朗嘲笑屋里无动于衷的男人是懦夫，对贝丝说，我去援救杰克，但回来就把你带走，说完奔入暴风雨中。这时波吉感到一种莫大的威胁。 第三幕 第一景：次日的夜晚，黑人鲇鱼街大杂院中的一间屋子里 黑人们为哀悼于暴风雨中死去的渔夫，唱着哀悼的灵歌。在波吉的房间里，贝丝抱着克拉拉的婴儿，靠在窗边，唱着“夏季时光”。来祭吊的众人刚回去，克劳朗匆匆由门外进来，跨过大院子急速来到波吉的房间。波吉因为害怕失掉他心爱的贝丝，与克劳朗决斗。波吉杀死了情敌克劳朗凯旋般地笑着叫着：“贝丝，现在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第二景：黑人鲇鱼街大杂院 第二天下午，侦探、警察、检察官都来追查杀死克劳朗的凶手，讯问大杂院的居民，塞雷纳佯称三天来一直有病，一无所知。法医让波吉认定尸体，波吉拒绝，他们怀疑是波吉所为，便将他带进狱里。贝丝独自留在屋中悲叹。不幸被斯波廷•赖夫看到，他用花言巧语诱惑贝丝和他同行去纽约，贝丝严辞拒绝了他。阴险的斯波廷•赖夫把大麻放在她的门前。 第三景：一星期后的黑人鲇鱼街大杂院 序奏之后，渔夫们合唱着“早安”Good Mornin 合唱终结，立刻听到车轮转动的声音，原来是波吉从监狱回来。他由于拒绝验尸，侮辱了法官，只被判坐牢一星期，期满出狱他带着礼物要给贝丝和朋友们。众人见了波吉大感意外，波吉发现贝丝已不在家，到处寻找贝丝。塞雷纳告诉他，贝丝是一个放荡的女人，经不起斯波廷•赖夫和他的大麻的诱惑，已与他远走高飞。波吉不信，便向众人探询情由，才知道贝丝以为波吉一生不能出狱，又抵不住斯波廷•赖夫的诱拐，就和他一起去纽约了。波吉听到了这个消息，心已碎，但仍然鼓起勇气，坐上他的山羊车，不顾人们劝阻，决心去纽约找回贝丝，他唱黑人灵歌“呵，神啊，我要踏上征途”Oh Lawd, I'm On My Way 在众人送别祝福声中，自鲇鱼街出发，只为一心要寻找心爱的人，踏上漫漫长途。在合唱声中剧终。 葛仁杰（Grainger）是格什温的忠实乐迷，从1944年始，他就着手改编了不少格什温的歌曲。1951年，他根据格什温的这部歌剧主题创作了大型双钢琴曲《波吉与贝丝幻想曲》Fantasy on Porgy and Bess 。作品可分成十个部分： 1. 引子 Introduction 2. 我的男人离我而去 My Man's Gone Now 3. 未必如此 It Ain't Necessarily So 4. 克拉拉，你不能倒下 Clara, Don't You Be Down-hearted 5. 卖草莓女贩的叫喊声 Strawberry Woman's Call 6. 夏日时光 Summertime 7. 噢，我不能坐视不管 Oh, I Can't Sit Down 8. 贝丝，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 Bess, You Is My Woman Now 9. 我一无所有 I Got Plenty O'Nuthin 10. 我要踏上征途 I'm on My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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